二、90年代，面对严峻考验，连环画工作者与时俱进努力谋求新的发展，在困境中取得一些新成就

经过80年代的兴衰变化，连环画工作者为了迎接新时代的考验，就必须坚持与时俱进的方针，既反对拜金主义的诱惑和侵袭，维护社会主义的出版原则，又必须大胆开拓，锐意革新，以适应读者需要新的变化发展。为此，中国版协连环画艺委会（原中国连环画研究会根据民政部规定更名为此会），在中国版协的领导下，于1991年12月5日至8日召开了第三次全国连环画工作者代表会议。会议总结了经验，拟制了改革规划、并进行了换届选举。选举姜维朴连任主任委员，于化鲤、甘礼乐、刘治贵、陈惠冠、林瑛珊、贺友直、顾盼等为副主任委员，费声福为秘书长。有15位代表在大会上发言，姜维朴作了题为《继往开来，创造90年代连环画的新局面》的中心发言，发言回顾了五年来的连环画工作，阐述了当前的形势，并对以后的工作提出了六项建议和设想，主要为：坚持革命传统，发扬团结精神；鼓励大胆创新，努力开拓；进一步加强评奖、展览工作；进一步改进图书和报刊的出版、发行工作；加强套书的编绘出版；加强对外交流等活动（发言全文刊载于《连环画艺术》1992年1期）。

与代表会同时进行的是第四届全国连环画评奖颁奖大会及获奖作品展。这次评奖由新闻出版署、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主办，版协连环画艺委会、中国连环画出版社承办。自1991年初即开始了这次评奖淮备工作，经过层层初评、复评，最后选出72件作品获奖，其中绘画30件，脚本12件，套书23件，封面7件。绘画一等奖的为《地球的红飘带》（沈尧伊绘）、《靖宇不死》（赵奇编绘）、《呼兰河传》（侯国良绘）。套书一等奖为《世界名著环画丛书》（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西游记》（辽宁美术出版社出版）、《中国古代传奇话本》（上海人美社出版）。另外还评出长期在连环画工作岗位上做出杰出贡献的优秀编辑和连环画工作荣誉获奖者94人。1991年12月6日在人民大会堂举行颁奖大会，到会有全国政协副主席康克清、杨静仁，中顾委委员邓力群，中宣部副部长刘忠德，新闻出版署副署长刘杲，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主席王子野、副主席许力以，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蔡若虹、王琦、古元，中国图书评论学会的伍杰，著名画家丁聪、华夏、贺友直、顾炳鑫、王弘力等200余人。这次颁奖可以说是盛况空前的一次活动，尤其是和连环画代表会议相配合，更体现了连环画界步入90年代一次隆重的检阅。

90年代连环画的出版从80年代的高峰继续下降，一般来说每种连环画印数从90万册降至几万册或几千册。这一方面说明读者从80年代初期的“饥不择食”到后来的苛求和挑剔，而另一方面由于市场转型时期的不规范，盗版书和低劣出版物的泛滥，给正规出版物以严重的冲击。但是有志于连环画改革的编辑出版工作者和连环画家却仍然在奋步前进，编创出版了一些好的作品，如：

中国连环画出版社为纪念中国共产党建党70周年而出版的党史连环画《光辉的故事》。这是由革命历史博物馆、中国连环画出版社组织画家绘制的一部作品。全书共四册。江泽民同志题词：“从小学习一点党的历史，准备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而奋斗。”作品以绘画为主要表现形式，配以历史图片，更增加了历史真实感。“七一”前夕出版后，立即再版。曾获第六届中国图书奖二等奖。

湖北美术出版社于1990年年底将郑桂兰改编、汪国新绘的长篇连环画《长江气部曲》印制完成（全书共10集，以32开分上下两卷出版），于1991年4月在人民大会堂举行首发仪式。原湖北省委书记王任重等领导人出席了会议，姜维朴作了题为《祝贺与希望》的发言。这是汪国新、郑桂兰夫妇以十年的艰辛深入川民船员之中体验生活，完成的一部堪称巨作的连环画。作品后来又多次以十卷本出版，被连环画收藏界视为又一部传世精品。

继80年代连环画套书的兴起，90年代套书有了更大的发展，内容更加丰富多样，艺术质量也有明显的提高。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在《世界著名文学》连环画从书获第四届全国连环画评奖套书一等奖之后，又出版了大型连环画套书《孙子兵法》，共六册（32开），著名军事理论家郭化若将军在序言中称赞作品“寓科学性于通俗之中，使得这部作品不仅可以成为广大青少年的良师益友，而且也毫无疑义地使其他所有读者从中受到教育和启迪”。作品问世后受到广泛欢迎，获中宣部1991年“五个一工程”奖。并以英、日等文版与外国出版单位合作印行于国外。人民美术出版社1990年出版的《中国十大古典喜剧连环画集》、《中国十大古典悲剧连环画集》（共两套，各十集），以民族传统的“白描”画法，再现了中国古典戏剧的宝贵遗产。著名剧作家曹禺先生为画集写了序言，对作品给予了热情鼓励，这套作品在第四届全国连环画评奖中获套书二等奖。

江西美术出版社为适应改革开放、加快经济建设的需要，编绘出版了《中国古代经营谋略》连环画丛书，全书共六卷（32开），深入浅出地介绍了古代诸子百家的经营谋略故事。该作品说古谈今，“古为今用”，受到社会欢迎，获中宣部1993年“五个一工程”奖。江西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在1991年出版了8卷本（32开）的大型连环画《资治通鉴》，受到社会好评，赵朴初为之题词：“画图工巧连环，历史风云再现”。1992年该社又出版了4卷本《左传》、《战国策》，保持了编绘的严谨性。尔后该社进一步解放思想，大胆求索，经过三年的努力，组织编绘出版了《画说<资本论>》。这是由研究马克思著作的专家与连环画家们通力合作而完成的一部别具一格的连环画套书。全书共4册，有5000多幅画，参加绘画的画家达70人。该书因普及马克思经典著作而为社会赞许，获中宣部1995年“五个一工程”奖。江西连环画界同志并未就此止步，他们经过几年努力，于1997年由江西人民出版社出版了一部根据马克思经典编绘的《画说<共产党宣言>》。这部连环画巨作正当《共产党宣言》发表150周年之际问世，对普及马克思主义、深入进行共产主义的言传教育，更具重大意义。《人民日报》1998年4月4日发表题为《再现“入门老师”》的文章，评析这部连环画的作用。《中华读书报》则于1998年3月18日用一个专版以《百年巨著闪射光芒》为题，报导了首都有关人士座谈会的发言摘要。

 这期间表现革命领袖的连环画又出版了不少佳作，值得提及的有中国连环画出版社1991年开始出版的“革命领袖人物连环画丛书”，其中有《毛泽东青少年时代》（肖森编、陈玉先绘）、《刘少奇的故事》（古玉等改编、杨逸麟等绘）、《周恩来青少年时代》（晨曦编、李春画）、《朱德元帅的故事》（王素编、吴恺绘）、《邓小平传奇》（王素等改编、雷德祖绘）、《孙中山的故事》（秋子改编、辛明等绘）、《伟大的宋庆龄》（王素改编、李春绘）。这套画册以24开本印制，编绘都比较严谨，为青少年必读的图书。而由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于1997年出版的由梦山、海沫根据毛毛原著改编，叶雄画的《我的父亲邓小平》（上下两册），在脚本和绘画方面，都达到较高的水平，对小平同志的光辉形象和革命生活，都刻画得比较成功，获中宣部1997年“五个一工程”奖。而在这部作品之后又出版的《我的父亲邓小平“文革”岁月》，画家在刻画小平同志在特殊岁月的形象方面，更表现出强烈的艺术感染力，是近期出现的又一部连环画杰作。

       在介绍世界名人方面，山西人民出版社继1989年出版《百国历史画册》后，于1994年问世的《百国名人画册》，是又一重大工程。全书分11册，绘画16000余幅，共编绘了世界名人300余位，以16开精装出版。画册由于是表现真实人物的事迹，所以必须切合人物的真实面貌，而且尽量表现出人物的气质特点。正如姜维朴在该书序言中所说：“在连环画出版已很不景气的情势下，敢于挑起这样艰巨的出版重担，更可以看出从业者们的胆识和魄力。”在介绍世界文学方面，山东美术出版社干1990年12月推出10卷本（32开）《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代表作全集》。这套书的出版，也是调动了连环画界和文学编译界的力量，以三年多的努力而完成的重大出版工程。

       以连环画来表现中国古代文艺遗产，在90年代影响较大的还有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的《唐宋传奇精选》。这是该社继80年代出版的《三言二拍精选》之后又一部重点画册，全书共3800余幅画，分上下两卷精装印制，是又一部难得的优秀套书。而北京美术摄影出版社于1993年推出的《太平广记》连环画，是又一部工程繁浩的出版项目。全书共精选原著中有一定代表性的作品118篇，编绘成五卷本出版，北京大学吴小如教授在序言中说：“从弘扬民族文化和繁荣文坛创作的角度来看，为《太平广记》做这样大规模的普及工作，即用系列连环画的方式来介绍这部巨著，我以为是十分必要的……也是一次对促进连环画艺术更上一层楼的有深远意义的考验。”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在50年代出版了大型连环画套书《三国演义》（共60集）获得重大影响之后，又出版了《红楼梦》连环画（共16集）。1991年该社将其整理编印成32开两卷本重新出版，由于编绘水平较高，多位画家风格接近，可以说在众多的《红楼梦》连环画套书中，称得上是上乘的一部。

1992年由河南美术出版社出版的大型连环画套书《绘画本中国古代史》，以文图结合的形式解说中国五千年历史，编绘者在保持历史的真实性前提下，特意增强了故事性，在绘画的服饰、器具及生活环境上注意历史考证，而又力求生动变化。全书按朝代分为18篇，以三大卷精印出版，是又一部难度大的出版工程。本书的责编豁志在《连环画艺术》1994年第1期发表了编辑心得体会文章，可以说是连环画编辑以理论联系实践的总结。

自1988年开始问世的由山东友谊书社编辑的《世界儿童文学名著大画库》，在1988年和1989年出版了其中的《世界童话画库》、《世界寓言画库》之后，1990年到1992年又接连出版了《世界神话画库》、《世界民间故事画库》、《世界科幻故事画库》。五部画库共26分册，32开横排，全部中英文对照。这对于开阔中国儿童的知识，又是一部开卷有益的读物。责任编辑姚文瑞在《连环画艺术》1993年4期上，发表了题为《借鉴·开拓·求新—<世界儿童文学名著大画库>编辑感受》的文章，也是颇有意义的经验之谈。

90年代以来，外国连环画尤其是日本的连环漫画通过正规的而更多的是不正规的渠道，进一步冲击着中国图书市场，对青少年造成更为严重的不良影响。中国的连环画出版工作者面对这种局面，既要呼吁有关领导部门加强对图书市场的管理和疏导，又要努力进行连环画的改革创新，以适应新的形势发展。中国连环画出版社于1992年出版了一页多幅画面的连环画册《精忠报国》（陈吟改编、徐锡林绘），内容为爱国英雄岳飞的故事。全书共10集，在编绘上汲取了境外卡通画册的一些手法，而又保持中国连环画的长处。作品问世后颇受欢 迎，新加坡出版社不久即通过协商译成英文版出版。在这同时，中连社又编绘出版了连环漫画套书《科学连环画库》，作品以漫画形式塑造的主人公哈哈博士和嘻嘻豆，在各种科学领域的奇遇所构成的有趣故事，给读者以科学知识。全书共8卷。文学巨匠冰心为画册题词：“《科学连环画库》对科学有兴趣的儿童是一部好书”。此书多次再版，在第七届中国图书评奖中获奖。

供儿童阅读的连环画，这一时期更多的为彩色连环漫画，开本多为16开或24开，印数和纸张也提高质量，形成百花争艳的局面。如：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的范若由等编、王重英等绘的《彩画世界五千年》，16开画册，共6大本，也是一套颇有特色的知识读物。根据《西游记》编绘的彩色连环画，这期间有多种版本问世。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由张恢等绘的16开本《西游记彩色绘图本》，彩图1320幅；中国连环画出版社由高云等绘画的24开上下两卷的《古典文学彩色连环画<西游记>》，有彩图1800幅。两部作品都以夸张的漫画手法，再现了孙悟空等神话人物，受到小读者的欢迎，成为畅销图书。而人民教育出版社1995年出版，由古今明等策划、冯伟等绘制的《中华五千年卡通故事》大型连环画，共两卷6册，16开本，彩色印制，运用电脑绘制，既吸收国外卡通的手法，又注意民族绘画风格，是颇为适合对孩子们进行历史知识教育的辅导读物。

为了扩大中国连环画在境外国外的影响，加强连环画的内外交流，中国版协连环画艺委会与香港商务印书馆合作，于1992年2月14日一3月1日在香港举办“中国内地连环画图书大展”，展销国内40家专业美术出版社十年来的优秀连环画册及老版连环画册。同时还和香港中华文化促进中心合作，举办了第四届全国连环画评奖获奖的部分作品展览。艺委会主任姜维朴、副秘书长庞邦本在展览期间的讲座上介绍了中国连环画的历史和现状，引起香港新闻界和文化界的重视，各主要新闻媒体纷纷报导了这次活动，一连数日争相评论中国连环画，掀起了一次中国连环画热朝。

继香港展出之后，又于3月14口至29日在新加坡举办中国连环画展销活动，也获得良好的效果。

这两次展览交流活动，扩大了中国连环画的影响，同时也为连环画艺术的改革增添了活力。

1992年是鲁迅先生的《“连环图画”辩护》发表60周年，中国版协连环画艺委会于10 月25日至28日在杭州举行“纪念鲁迅《‘连环图画’辩护》发表60周年学术研讨会”，到会连环画编创、教学工作者52人，两位日本友人和两位香港连环画家也应邀参加。会议期间到绍兴参观鲁迅纪念馆、鲁迅故居。会议对在新形势下继承和发扬鲁迅思想，如何进一步促使连环画与时代同步发展、争取创造新的辉煌局面，如何应对国外连环画的冲击等问题，进行了研讨。（主要发言刊登于1992年4期《连环画艺术》）

中国连环画研究会（后为艺委会）于1993年10月6日至10日在江西庐山召开“纪念中国连环画研究会成立10周年暨连环画套书学术研讨会”。到会艺委会委员及有关人士48人会议总结了10年来的工作经验，并着重对连环画套书近些年来的发展情况进行了研讨。会议提出要加强连环画的自编自绘、创造连环画“明星人物”等问题，并对举行五届评奖提出建议和意见，还就《连环画艺术》编委会的组成进行了调整。（详见《连环画艺术》1993三4期）

1993年12月26日是毛泽东同志诞辰100周年。中国连环画出版社的重点工程《地球的红飘带》连环画（24开，共5卷）历时6年已全部出版，于12月2日至8日在中国美术馆举行原作展。出席开幕式的有原政协副主席、老红军杨成武，老红军张闻天夫人刘英，老红军曾志，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程思远，原中央书记处书记邓力群，原中顾委秘书长李力安，原著者、著名作家魏巍，毛泽东同志的亲属邵华，中国美协副主席王琦，以及新闻出版界、美术界专家学者200多人。美术界老领导蔡若虹、王朝闻、华君武都致信祝贺。展览期间专门举行座谈会，老红军孙毅和刘英、中顾委秘书长李力安、著名漫画家丁聪、中央美院教授孙滋溪等发言，盛赞这部连环画在歌颂伟大诗史长征方面所取得的成功。

《地球的红飘带》连环画1994年又以12开上下两卷的形式出版精装本。这部作品问世以后，受到社会广泛好评，先后在全国性的评奖中获得4枚金奖，可以说在世纪更迭之际为连环画艺术创造了一个新高峰。

在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100周年之际，由毛岸青、邵华主编，王素编脚本，王书朋、杨逸麟、沈尧伊、陈玉先绘的《中国出了个毛泽东画卷》，由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全书共有971幅图，四位画家虽然绘画风格不尽相同，但都以精湛的笔法刻画了毛泽东和战友们感人的形象，是又一部高水平的讴歌毛泽东光辉事迹的连环画。在这同时，由毛岸青、邵华主编的《中国出了个毛泽东丛书》（共14卷）也全部出版。1993年12月17日在人民大会堂隆重举行了该丛书和画卷的出版发行座谈会。

为了向社会展示中国连环漫画的经典之作，中国连环画出版社决定重新出版张乐平、叶浅予等老画家的连环漫画精品，以弘扬中国连环漫画的优良传统，也为当今的连环漫画队伍提供借鉴。第一位老画家选定为张乐平。于是，在张乐平的热情支持下，特约编辑王亦秋从1991年开始，经过三年多的努力，于1994年由中国连环画出版社出版了《张乐平连环漫画全集》（16开，分平装和精装两种版本）。画集收入了张乐平的代表作共10部，华君武写了序言，肖丁（丁锡满）在书前写了《张乐平小传》，翔实地介绍了张乐平的生平事迹。作品问世后，立即受到社会欢迎，不断再版，到1998年再版6次，印数达54600册。令人痛心的是张乐平在1992年9月27日因病逝世，未能见到这部他期盼日久的画集。近些年来，译林出版社在张乐平亲属的支持下，对作品加以补充，又重新出版了张乐平作品全集，足以使这位漫画大师的经典之作更完美地流传下来。

另一位与张乐平同时代的漫画大师叶浅予的代表作《王先生》《小陈留京外史》等作品，本来计划在张乐平之后，继续以同样的规模出版，成为中国连环漫画的系列丛书。叶浅予先生也为画集写了前言。令人痛心的是正当中国连环画出版社研究落实计划之时，叶浅予先生于1995年5月8日因病辞世。而姜维朴在这同时从出版社岗位退离。继任者将原计划16开本改为24开本，拟分10集出版。但出到5集因机构变动等原因，停止下来，实在令人惋惜。

1995年对于卡通连环画是极其重要的一年。先是8月28日江泽民同志致函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对该厂选取古今中外著名少年英雄的事迹拍摄系列动画片，进行鼓励和提出希望，全文如下：

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

你们选取古今中外著名少年英雄的事迹拍摄系列动画片，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工作。

用优秀的作品鼓舞人，是文化战线的重要任务。少年儿童是中华民族的希望和未来。实现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第三步战略目标的历史重任，最终将落在这一代少年儿童身上。帮助他们从小树立起为中华民族全面振兴建功立业的远大志向、把他们培养成为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社会主义新人，是文艺工作者的历史责任。希望广大动画艺术工作者在党的文艺方针指引下，不断推出思想性、艺术性、观赏性高度统一的动画艺术精品，为少年儿童提供更多更好的精神食粮，让我国自己的动画英雄形象成为广大少年儿童的楷模和朋友。

江泽民

1995年8月28日

随后，李鹏同志于12月9日致信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对该社制作的大型彩色卡通连环画《中华少年奇才》予以表扬，全文如下：  

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

你社制作的大型彩色卡通《中华少年奇才》收到了，谨表示感谢。

这部作品的意义在于，通过卡通连环画的艺术形式，生动描绘了数十名中国古代杰出人物少年时代奋发向上的精神，以教育我们当今少年儿童努力学习，为建设祖国掌握更多的本领。你们的工作很有意义。

我衷心希望你们和其他文艺工作者，继续关心少年儿童的健康成长，创作出更多能鼓舞他们奋发向上的好作品。                                                                      李鹏

1995年12月9日

据《人民日报》1995年12月15日报导，为贯彻中央领导人两信精神，中宣部和新闻出版署制定了中国动画图书出版工程，主要内容是：力争在两三年内，建立五个儿童动画图书出版工程，重点出版15套大型系列儿童动画图书，办好五个儿童动画（漫画）刊物，以此带动全国儿童动画图书的出版繁荣，基本满足中国广大少年儿童的阅读需要。经过进一步总结经验，到“九五”后期，实现同国际市场的接轨，使具有中国特色的儿童动画图书不仅占领中国市场，而且走向世界。目前，五个出版基地中的京津基地、上海基地和广西基地已经开始启动；15套重点图书已有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的《中华少年奇才》、广西接力出版社《神脑聪仔卜通系列丛书》出版，其余大部分进入运作阶段；五个儿童动画刊物中，北京出版社的《北京卡通》和中国连环画出版社的《少年漫画》已于今年10月创刊；人民美术出版社的《漫画大王》、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的《中国卡通》、少年儿童出版社（上海）的《卡通先锋》也将于明年初与读者见面。

上述报导所说的中国动画图书出版工程，即出版界所说的“5155工程”。这项工程规划发布后，有力地推动了中国连环漫画、动画图书的发展。五个刊物在组织、培育连环漫画队伍方面发挥了先锋作用。五个基地也相继出版了一些具有特点的图书，广西接力出版社《神脑聪仔卡通系列丛书》由于受到小读者的欢迎而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为配合“5155工程”的实施，中国版协连环画艺委会专门组织了一批关于卡通连环画经验交流的文章，刊干1996年《连环画艺术》1期，这些文章结合实际，各抒己见，进行了学术研究和工作探讨。

在“卡通热”的形势中，1997年4月9日，中国版协连环画艺委会与人民美术出版社、中国连环画出版社、漓江出版社、接力出版社共同举办了“王培堃卡通艺术作品展示研讨会”，到会有北京、广西等地有关专家50余人。姜维朴介绍说：王培堃是一位擅长自编自绘的连环漫画家，他的连环漫画《小精灵画传》（河北美术出版社出版）先后再版十余次，印行逾l000万册，他的理论著作《卡通画技法》、《小朋友学漫画》也是颇有学术水平和实用价值的专著。与会连环漫画界、出版界负责人和专家伍杰、王复羊、张守义、杨永青、李松涛、徐家察等同志发言充分肯定了王培堃的成就，同时对“5155工程”的实施情况进行了评论和研讨。1998年8月7日由中国版协连环画艺委会、中国美术出版总社、《少年漫画》编辑部等单位联合主办的“当代连环漫画原作展”于中国美术馆举行，展出中国内地和香港、台湾连环漫画400余件。这是中国连环漫画首届原作展，在中国美术馆连日来汇聚了大量青少年观众，盛况空前。展出期间举行了座谈和发奖活动。新闻出版署副署长卢玉忆到会讲了话。香港连环画界人士彭志铭等专程前来参加了展览和座谈活动。

90年代美术界最后一次全国美展—第九届全国美展于1999年9月13日在福州举行连环画、年画、宣传画、插图、漫画、漆画展。展览期间举行了评奖。获奖的连环画共12件，获银奖4件，其中《男人的海》，作者杨在溪等是北京军区的军旅画家，他们为表现北京军区给水工程团模范团长李国安的事迹，多次深入部队，出色地塑造了李国安和战友们的英雄形象。杨再溪和战友曾在60年代创作了“爱民模范”谢臣的形象而引起社会重视。事隔30年后又成功地刻画了新时代中的解放军先进人物，在创作风格上又有了创新，令人感佩。但不幸的是就在颁布获奖名单不久，杨在溪就因病与世长辞了。另一部获银奖的《小二黑结婚》是老画家贺友直的近期作品，作品采用彩色水墨画法，依然保持画家所熟练的夸张而富于生活气息的风格，而且在艺术表现上更一层楼。8件获铜奖的作品也都各具特色，如叶雄的《伟人的选择》、杨宏富的《紧急迫降》，可以看出两位中年画家在创作上的进一步成熟和提高；而来自大东北的衣晓白所画的《春暖刁翎》，来白大西北的李志武的《平凡的世界》，都在作品中流露出浓郁的生活气息和地方特色。他们都是扎根基层的靠自学起家的画家，在连环画出版很不景气的形势下毅然地经过长期努力而完成这样的长篇巨作，也是十分令人感奋的！在不凡的90年代，连环画队伍依然奉献出诸多的不平凡的业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