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图像对人类的历史认知、感悟
极其重要,
在当今“读图时代”里,
成为一门专门的学问——
“历史图像学”。
百闻不如一见,
人们期望“看得见的历史”,
这是文化发展的必然趋势。
《长征·1936》连环画是《地球的红飘带》连环画(魏巍原著,王素改编)的姐妹篇。
《地球的红飘带》1993年结稿前,我曾希望魏巍能写个续集,把长征第二年(1936年)的过程写完,我将继续画。魏巍表示年事已高,力不从心了。而在当时情况之下,我也没有坚持这个思路,但这成了我内心未了的愿望。
其后,我都在致力于以长征为主线的历史油画的创作。但独幅历史画毕竟和连环画不同。连环画那种全方位、多层次、多视角的情节连贯性的优势仍不断诱惑我。终于,在《地球的红飘带》创作的20年后,下定决心,实现夙愿。
关于历史纪实文艺,有多种类型。《长征·1936》基于权威性文献,在结构方面给予选择和调整。应当说,它既是历史,又是艺术。
当然,促使我创作这部连环画的基本动力不是文本,那不过是结构化的“文摘”而已,而是历史图像。
历史图像对人类的历史认知、感悟极其重要,在当今“读图时代”里,成为一门专门的学问——“历史图像学”。百闻不如一见,人们期望“看得见的历史”,这是文化发展的必然趋势。
但是,很可惜,长征虽举世闻名但在图像方面几乎是“空白”。
当然,我是指在史学家划定的时间段里。长征留存的摄影,据我所知,中央红军、红四方面军目前为止一幅未见,而红二方面军有8幅,红二十五军有7幅,均为当地照相馆所摄。
图像学中,近代史中新闻摄影之重要性无疑占据首位。由于摄影史料的缺失,加之主观科学态度的不足,造成在长征有关读物或展览中,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中图像的混乱,张冠李戴的不严肃现象比比皆是。这不能不认为是极大的遗憾。
如此看来,只能靠绘画了。
绘画是审美的、个性的,是感情领域中的学科,然而于严肃的历史画,应当是最接近历史真实和本质的。当然那不过是理论,真正实践起来则很难,大概也要有效仿前辈完成一次“长征”的勇气。2006年纪念长征70周年时,新华社将连环画《地球的红飘带》选页当新闻图片发给各家媒体。当时他们也为长征史实缺了一年而甚感为难。我想,纪念长征80周年之时,他们将不会有此种遗憾了。
……
埃德加·斯诺在《红星照耀中国》中写道:“总有一天,会有人写出一部这样惊心动魄的远征的全部史诗。”
我理解斯诺所写的,决非一般的史学描述,而是指在美学高层意义上的表现,因为只有这种高度,才能让历史最本质的真实得到体现。
“总有一天!”斯诺这段话,总在我脑海中回荡。
我有幸在长征80周年纪念日前夕,完成了连环画《地球的红飘带》的姐妹篇《长征·1936》的三部曲,以此献给正在为中华民族复兴大业奋斗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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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1936》
第一部
《奠基礼——中央红军到陕北》
《奠基礼》的提法出自毛主席1935年11月30日的报告《直罗战役同目前的形势与任务》。《奠基礼》连环画的文本很单纯,就是毛主席讲的,陕北是落脚点、出发点。落脚点指的是中共中央和各路红军经过长征之后来到这里整顿,使之成为中国革命新的大本营;出发点是党领导的人民军队从这里走向各个抗日战场,承担起抗日救国的历史使命。
《奠基礼》连环画的人物方面则突出了毛泽东、周恩来、张闻天、彭德怀、徐海东、刘志丹、张浩和陈云。全文结构的三个高点是三首诗:开篇是“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中篇是王勃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结尾是毛主席不朽的词篇《沁园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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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1936》
第二部
《大回旋——红二方面军征战湘黔滇》
中国工农红军第二方面军由红军第二、第六军团和第三十二军合编组成。红二、六军团过去是分别战斗在湘鄂西和湘赣两个战略区的主力红军。由任弼时、萧克、王震领导的红六军团在1934 年8 月奉中共中央军委命令组成长征先遣军,于10 月25 日和贺龙、关向应领导的红二军团会师。从此,红二、六军团在贺龙、任弼时领导下共同作战,有力地配合了中央红军长征,并创建了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1935 年11 月19 日,红二、六军团从湖南桑植出发开始了长征,于1936 年6 月在甘孜和红四方面军会师,于1936 年10 月22日在甘肃将台堡和红一方面军会师,胜利完成长征。
《大回旋——红二方面军征战湘黔滇》一书,表现了红二、六军团从湖南长征到胜利渡过金沙江的战斗历程。三大主力红军会师后,毛泽东高度赞扬了红二方面军的长征事迹。毛泽东说:“二、六军团在乌蒙山打转转,不要说敌人,连我们也被你们转昏了头,硬是转出来了嘛!出贵州,过乌江,我们付出了大代价,二、六军团讨了巧,就是没有吃亏。你们一万人,走过来还是一万人,没有蚀本,是个了不起的奇迹,是一个大经验。要总结,要大家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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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1936》
第三部
《大会师—中国工农红军一、二、四方面军会师》
红军三大主力胜利会师,红军、东北军、西北军三位一体统一战线形成。“西安事变”爆发,历史的轨迹在此转折,中国革命从土地战争向民族战争转化,中国历史发生了质变。
本书首先展示了中国社会1936年4—6月间的一个横断面—全国各界抗日救国的风潮。这是一个大背景,历史旋律的走向,使红军三大主力会师在推动历史进程和意义给予形象的体现。然后从红四方面军、红二方面军的征途给予纵向的描述,以及甘孜的会师,共同北上甘南。从张学良和周恩来肤施(延安)高层会谈起到“西安事变”止,大致是“迫张北上”“逼蒋抗日”的过程。